吴敬中并不是*统(保密局)天津站首任站长,无论是在电视剧里还是在真实的历史中,都不是——吴敬中的历史原型是保密局天津站站长吴景中:毕业于莫斯科中山大学,与小蒋是同班同学,抗战初期在*统局临澧特训班等当过教官,年4月就任天津站站长,*衔少将,不过那时候*统已经更名为保密局了。
按照真实的历史来看,戴笠到视察*统天津站的时候,站长并不是吴敬(景)中,在吴敬中(为了便于阅读,不管是电视剧里的还是真实历史中的,咱们都将天津站站长称为吴敬中)之前,*统(保密局)还有至少五位站长(可能有的只是负责人而不叫站长),这五位站长的经历可能比吴敬中还要传奇:一个被老蒋判处了无期徒刑,另一个中*身亡,究竟是怎么中*身亡的,连跟他交往最密切的*统第一杀手陈恭澍也只能猜测而不能下定论。
这时候可能有读者要问了:既然吴敬中前面至少有五任站长,你只说了一个被*死、另一个被判无期,还有三个咋样了?
其实熟悉那段历史的读者都知道,*统天津站最后一任站长叫陈仙洲,陈仙洲调任保密局沈阳站站长,毛人凤看在小蒋的面子上,这才让吴敬中当了天津站站长——天津站的油水大、风险小,而陈仙洲调去的沈阳,已经成了朝不保夕的前线。
陈仙洲的经历不可细说,曾澈和裴级三的资料又太少,咱们只能挑大家比较熟悉的两位来说了,他们一个是*统天津站首任站长,老蒋本来想将他枪毙,最后在戴笠斡旋下,只判了个无期徒刑,另一个死因至今成谜,他们的名字,分别叫王天木和王子襄。
王天木这个人读者诸君可能比较熟悉,《伪装者》里面那位舍生取义的*蜂王天风,身上就有王天木的影子。
王天木这个人可是大大有名——他是跟陈恭澍、赵理君、沈醉并称*统四大杀手,与陈恭澍和沈醉不同,王天木是个典型的刺儿头,他天不怕地不怕,太岁头上也敢动土,发起疯来不分敌我,仗着自己有人有枪,居然绑架了汤玉麟的孙女并勒索了五万块现大洋。
正当戴笠发愁怎么应对暴怒下令严查的老蒋的时候,王天木又惹祸了:他在八大胡同打死了人装进箱子扔掉,制造了轰动平津的“箱尸案”。陈恭澍在回忆录中,说动手的是王天木的手下,与王天木关系不大。
当年的记者并不像后来那样只认钱,他们大报小报连篇累牍的报道,终于引起了老蒋的注意,这下子想瞒也瞒不住了,但是戴笠还是想救王天木一命——这家伙虽然能惹事儿,但也挺能办事儿,杀了太可惜。
据戴笠的机要秘书毛万里回忆,为了给老蒋写报告,几百个字戴笠足足写了一夜,用毛笔端楷恭书,简要介绍了案情经过(当然是想办法开脱),然后提出了三个处理办法:“第一,判处死刑;第二,判处无期徒刑;第三,戴罪立功。”
陈恭澍得知事情经过后分析:“这个戴罪立功,事实上无此可能,所以列为最后,意在冲淡第一项的死刑,做个陪衬罢了。而戴先生的心意,则在于折中的‘无期’,只要先保住王天木的性命,日后还有出头的日子。从这件事可以看到的,是戴先生的讲理性和念旧情,同时还可以发现他的为人,自有其宽厚的一面,绝不像外间传说的那么严峻而寡情。”
事情按照戴笠的谋划顺利发展,王天木果然被老蒋亲笔批示判了无期徒刑,在戴笠运作下,王天木只被关了两年,就出狱“戴罪立功”,并且当上了*统华北区区长,跟天津站站长相比,属于升官了。
王天木后来变节投降日寇是真是假,史料众说纷纭,陈恭澍则坚持认为王天木“叛变”是受戴笠之命打入汪伪内部,并一直在回忆录中称其为“王大哥”、“天木兄”。
王天木的是非功过且不去管他,咱们还是重点来聊一聊王天木的继任者,也就是*统天津站第二任站长王子襄。
不知道陈恭澍看人身高,用的是哪朝尺寸,但是王子襄身高超过常人,应该是没有疑义的:“王子襄,北平协和医大毕业,在天津英租界工部局领有行医执照。是一位正式的西医。他出生于年,身长六尺开外,眉清目秀,挺拔俊逸。跟他交往后,更会感觉到他是多么的纯真与热诚了。”
身材高大英俊潇洒的王子襄家财丰厚,当医生收入也很可观,老父亲归隐林下,在北平小别墅里安享晚年悠游岁月。
王子襄之所以放弃了优越安逸的生活而成为高级特工,跟他妹妹王玉梅的穿针引线有关。王玉梅是“北平名媛四大金刚”之一,为什么名媛号称金刚,陈恭澍到写《*统初建时期工作记录》的时候也没弄明白。
王玉梅跟戴笠关系不错,王子襄在参加聚会的时候,就认识了戴笠和陈恭澍,并表示自己“很希望义务参加,好为国效力。”
有这样的青年才俊加入,戴笠当然求之不得:“戴先生不仅允其所请,并且畀以‘天津站站长’的职务,大概鉴于王子襄的忠诚可靠,而学识能力、职业地位,都堪资依之故。”
看了陈恭澍的回忆录,我们才发现《潜伏》有多真实:当年*统特工中不但有吴敬中,还有吕一民,就连那个说话有点结巴的谢若林,在天津特工中也有一个,只不过名字叫做“王文翰”:“钩钩的鼻子,圆溜溜的眼睛,低沉的声音,慢条斯理的小动作,他之所以说话那么慢,原来是稍微有一点结巴,说话慢一点,就显不出来了。”
放下王文翰是不是谢若林的原型不说,咱们还是来说这位“西医特工”王子襄。
陈恭澍经常去王子襄的家里去做客,就对他家那些大大小小的瓶子产生了兴趣,并且突发奇想问王子襄:“有没有一种没有味道、没有颜色,一点点放在汤里、茶里、饮料里立即溶解而不留渣滓,喝下去马上翘辫子的东西?”
王文翰笑了:“到现在为止,全世界还没有这样的药,不过我知道有一种叫‘某霜’的白色粉末,很接近这个标准,它的缺点就是带一点苦杏仁味儿,哪天有机会,咱们找个兔子或猫狗做一次实验。”
陈恭澍等不得做试验,就从王子襄那里要了一小瓶走了,而王子襄却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,居然经常拿自己做试验,学神农氏尝百草,看看哪种*药无色无味,陈恭澍心惊肉跳地劝了几次,王子襄坚决不听:“这东西要是研究出来了,那可就真能杀*子于无形了!”
陈恭澍因为有事去了北平,办完事正准备去天津跟王子襄喝酒,却忽然接到了戴笠的电报:“顷悉,津站王子襄兄离奇死去,迅即查明真相据实见复为要!”
惊闻噩耗,陈恭澍大脑一片空白,在火车上的两个小时,他一直不敢相信王子襄真的没了,但是到了天津,才知道王子襄死得蹊跷:王子襄*发垂危,医院居然不肯收治,好说歹说进了急诊病房,已经为时过晚。
医生给出的判断也令人费解:“如果不是自杀,便是药物中*,不过,也不能完全排除他杀的成分……”
这话四面见光,说了等于没说,陈恭澍一头雾水,直到数十年后,他也只能猜测而不敢肯定:“子襄兄的死,八成是为了配制和试验*药不慎,除了差错,果真如此,那真是‘我不杀伯仁,伯仁因我而死’了。”
虽然陈恭澍对王子襄的死表示了极大的悲痛,但是王子襄的妹妹王玉梅却一状告到戴笠那里,王子襄身边的特工吴萍(陈恭澍称其为“天津站的老同志”)被禁闭了一个月,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。很多人都不相信王子襄这位有执照的西医会把自己*死,因为“王子襄以身试*”,只是陈恭澍一面之词,并没有其他旁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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